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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涓涓——北大,是她人生的“最优解”

2019-04-18

个人简介:
  孟涓涓,2001年考入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2005年获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金融学专业学士学位,2010年获美国加州大学圣达戈分校经济学博士学位。同年回到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任应用经济系助理教授,2014年至今任副教授。

   目前的研究专长包括行为经济学和行为金融学等,多项研究成果发表在国外顶级学术期刊上,如American Economic ReviewManagement Science 等。

   2019年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优秀青年项目资助。2017年获北京大学教学优秀奖及光华管理学院厉以宁教学奖。 开设的慕课《行为经济学》获得“最美慕课——首届中国大学生慕课精彩100评选展播活动”一等奖。

    2001年高考,孟涓涓以683分摘得了云南省文科状元,这位来自云南个旧的女孩与北大的故事在聚光灯下开场。

    谈到当初拿了状元之后,为何选择了北大,孟涓涓笑称 :“我喜欢金庸,他曾被聘为北大的名誉教授。”兼之高三时又迷上了《在北大听讲座》系列,对北大崇拜得“五体投地”,自然投向了燕园的怀抱。

    孟涓涓考上北大之后,出版了一本书——《我要让我上北大》。屈指算来,这本书已经出版了17年。那个封面上露出大大笑脸的女孩,现在已经成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一名教师。

    进了北大,孟涓涓也染上了学生时代的“流感”——紧张和焦虑。“当老师以后才对北大的春天很敏感”,至于当年, “那时候太忙了,连挤出一点自习时间去百讲看场电影都是奢侈,现在才能单纯地感受到燕园的美”。大四的时候听闻助教经历有助于申请出国,她也匆忙跑去找了老师。——“现在想想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于仍然在北大流行的“焦虑症”,孟涓涓老师认为根源在于“从众”。对于从众,她举了一个有趣的例子:一个很难吃的餐馆,第一个人去吃了,第二个人也跟着去,大家都觉得难吃,可是都得不到反馈,所以还是会排队去吃,“这就是观察性学习可能得到的错误的从众结果”。

    那么该怎么做呢?孟涓涓老师也开出了自己的处方:“破除焦虑的第一步,就是你要想清楚自己要什么。想清楚自己的目标,掌握好目标的本质,再去做真正有用的事情。“比如说我热爱金融事业,因此目标就是要进一个金融机构。那你要做的可能不是人云亦云地去考证,因为实际上金融机构可能根本不在乎这个。那你要做什么呢?因为你热爱,可能就有兴趣从现在开始关注金融市场的动态。我相信如果在面试的时候,能跟考官讲一讲对区块链金融、比特币市场的深刻理解,他绝对会被震撼的。”

   “回到自己的心,心要定,要知道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然后朝着这个方向去做。”知本心,不盲从,这是孟涓涓老师处方上最重要的一味药。

    北大学生熟悉孟涓涓的契机,是她所开设的那门“行为经济学”的高年级选修课程。孟涓涓戏称,过去作为非主流的行为经济学受到主流经济学几乎是“意识形态的”围追堵截,直到2008年的金融危机和2017年的诺奖把它推上了社会舞台。“能在这之前遇上它,我觉得非常幸运。”

    孟涓涓觉得,和行为经济学的缘分可以说是一个偶然,“读PHD之前我都没有很系统地了解这个方向,因为实在是太新了,国内很少有人做这方面的研究”。但是这其实也是一个必然。本科阶段,她便喜欢思考问题,做小论文。当时的师兄很热心地指导她,但也说“你思考的问题太非主流了”。而现在看来,当时思考的一些问题其实正是目前一些顶尖经济学家的研究话题,因此还是会有“思考在了前沿”的成就感。

    在思考中,她模糊地觉得从课本上学到的主流经济学假设存在很多疑点,和周围人的决策过程并不吻合,但苦于找不到“建设性”而不是单纯“批判性”的路径。直到在美国读博士期间系统地了解了行为经济学后,她发现这个方向给她的许多疑惑提供了解答,于是便一头扎了进去。“五年的时光很珍贵,不去做自己热爱的事就太浪费了。”

    对孟涓涓来说,是否回国并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在美国的时候,她甚至担心自己会这么被留在美国回不来了:“在美国永远是游离的。而中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关心她的前途命运,这里有一种归属感。”

    北大的教职出现在选项当中的那一刻就成了最优解,于她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状元”的身份已经卸下,如今的她已是“北大教师孟涓涓”。孟老师做过一次校友测试,“我是骨灰级校友”,她能辨别出许多变了的景物,也能看清那一颗不变的初心。“经济学中有一种‘从众’现象,但这有时候是非理性的,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心要定。”“本心”,这个她重复最多的词,是孟涓涓作为教师和师姐,送给学生和师弟师妹们最诚恳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