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红楼,百感交集。漂泊京城,游学北大。燕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无不浸染了我的情感;未名湖,博雅塔,三角地,大讲堂,无不承载着我的梦想。北大的沙滩红楼,见证了北大百年的悲喜沉浮,虽经岁月的无情打磨,仍然巍然屹立。北大“红楼”所孕育的北大精神,又一次荡涤了我的心灵。
北大精神是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北大老校长蔡元培所提倡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办学理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蔡元培主校北大时,旁听与“偷听”之风盛行。当时有“五公开”:一、课堂公开;二、图书馆公开;三、浴室公开;四、运动场地公开;五、食堂公开。
北大老校友朱海涛先生,曾深情追忆了不少老北大的人和事。他说:“读书,则是窗明几净的北大图书馆,不论你是不是北大学生,绝对将你当作北大学生似的欢迎你进去。”
“最痛快的是求师。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全国只有北大无愧于‘国立’两个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去听任何一位先生的课,决不会有人来查问你,更不会市侩似的来向你要几块钱一个学分的旁听费。所有北大的教授都有着博大的风度,决不小家子气地盘查你的来历,以防拆他的台。因此你不但可以听,还可以向教授质疑问难,甚至拿长篇论文来请他指正,他一定很实在地带回去,很认真地看一遍(也许还不止一遍),下一堂课带来还你,告诉你他的意见,甚至因此赏识你,到处为你揄扬。”
“这些‘偷听生’中的英雄并不少。听说沈从文就是此中人物;为胡适之先生所激赏的申寿生,也是‘拉丁区’的一位年轻佳客。”“学术是天下的公物,‘胜地自来无定主,大抵山属爱山人!’我希望北大精神能风行全国!”
从历史上的毛泽东、瞿秋白、沈从文、曹靖华、周建人、申寿生、李苦禅、许钦文、成舍我、孙伏园、冯雪峰、丁玲、柔石、杨沫、申寿生、季羡林、金克木等等,都与北大有过旁听的经历,从80年代开始到现在,全国各地来北大旁听、游学的社会人士,更是不计其数。
从沙滩“红楼”到“未名湖”,从蹭客、偷听生,到今天的旁听生、边缘人,北大的旁听传统,延续不断,传承至今。
我以为的北大精神,起码要具备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兼容并包,百川汇海,大气磅礴,胸怀天下;二是思想自由,学术独立,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三是社会担当,学术公器,有教无类,传播真理。
北大资深教授张岱年先生,曾为“北大边缘人”题词:“追求真理,振兴中华”,这也是北大精神的一种体现。
传道授业解惑,不论出身,唯传播真理和社会担当为第一要务,这正是北大的优良传统之一。蔡元培如此,胡适、鲁迅、李大钊、陈独秀如此,张岱年先生、季羡林先生、厉以宁先生、费振刚先生、钱理群先生、贺卫方先生、陈平原先生、曹文轩先生、孔庆东先生等等亦是如此,这是北大人的庆幸,也是中国人的庆幸。
“红楼”所赋予的北大精神,富有时代意义!愿北大精神,更加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