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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亚:《给留美同学的公开信》

2016-06-28

不趋势,不眉俗,象一峰负重的骆驼,昂首挺胸,在茫茫戈壁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朱光亚

朱光亚(1924.12.25~2011.2.26),汉族,湖北武汉人,中国核科学事业的主要开拓者之一,吉林大学物理学创始人之一,"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入选"感动中国2011年度人物",被誉为"中国工程科学界支柱性的科学家"、"中国科技众帅之帅"。 朱光亚1945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1950年,获美国密执安大学博士学位;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1991年,任中国科协主席;1994年,被选聘为首批中国工程院院士,并任中国工程院院长、党组书记;1996年5月,被推举为中国科协名誉主席;1999年1月,任总装备部科技委主任。 朱光亚早期主要从事核物理、原子能技术方面的教学与科学研究工作;20世纪50年代末,负责并组织领导中国原子弹、氢弹的研究、设计、制造与试验工作,参与领导了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的制订与实施、国防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组织领导了禁核试条件下中国核武器技术持续发展研究、军备控制研究及武器装备发展战略研究等工作,为中国核科技事业和国防科技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朱光亚(1924.12.25~2011.2.26),汉族,湖北武汉人,中国核科学事业的主要开拓者之一,吉林大学物理学创始人之一,”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入选”感动中国2011年度人物”,被誉为”中国工程科学界支柱性的科学家”、”中国科技众帅之帅”。
朱光亚1945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1950年,获美国密执安大学博士学位;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1991年,任中国科协主席;1994年,被选聘为首批中国工程院院士,并任中国工程院院长、党组书记;1996年5月,被推举为中国科协名誉主席;1999年1月,任总装备部科技委主任。
朱光亚早期主要从事核物理、原子能技术方面的教学与科学研究工作;20世纪50年代末,负责并组织领导中国原子弹、氢弹的研究、设计、制造与试验工作,参与领导了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的制订与实施、国防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组织领导了禁核试条件下中国核武器技术持续发展研究、军备控制研究及武器装备发展战略研究等工作,为中国核科技事业和国防科技事业的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

1945年8月6日,美军向日本广岛市内投下一颗代号为“小男孩”的铀弹。三天后,钚弹“胖子”被投到长崎市中心。

这两枚原子弹令广岛和长崎化为废墟,直接拉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帷幕。全世界都见识到了原子弹的威力,为之激动,也为之恐惧。

抗战结束后,蒋介石也想在中国制造原子弹。而美国军方也表示,可以接受中国人去美国学习制造原子弹。于是,一项国防科学技术计划在蒋的支持下,秘密筹划起来。当时,国际著名弹道学家俞大维正担任国民政府军政部次长。他和时任军政部长陈诚约见了物理学家吴大猷、化学家曾昭抡、数学家华罗庚,希望他们能够各自选两名青年学者做助手,一同赴美学习。吴大猷从自己的学生中挑出了朱光亚和李政道。此时,李政道19岁,还在西南联大物理系读大二;朱光亚21岁,刚刚完成学业,是西南联大物理系的助教。

密歇根大学时期的朱光亚

密歇根大学时期的朱光亚

1946年9月,在华罗庚的带领下,朱光亚、李政道一行人终于在美国旧金山上岸,与先他们而来的曾昭抡会合。见面后,曾昭抡叹道:“唉,在美国学习原子弹技术是没门了,你们就各奔前程吧。”

他们这才知道,美国政府推出了新的规定,凡是与原子弹有关的科研机构,包括工厂,外国人均不得进入。民国政府被摆了一道,却也无计可施,陷于内战之后,早已顾不上造什么原子弹了。可这一行人不是政客,他们是学者,骨子里自有一股倔强,即使再沮丧,也不愿意放弃“造弹”的梦想。

一番商定后,他们暂且各奔东西。朱光亚选择进入吴大猷的母校密歇根大学,一边作为吴大猷先生的助手做理论物理课题,一边在研究生院攻读博士学位,进行实验核物理的学习和研究。从第二年开始,他的论文在世界著名物理期刊上连续发表,逐渐在美国核物理领域闯出了名气。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朱光亚不是书呆子,他参加了北美基督教中国学生会和留美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是这两大组织的积极分子。在学习的同时,他和他的伙伴们也在关注着祖国的消息。新中国成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三条路——留在美国、回国、去台湾。何去何从,成了他们当时的热门话题。

1949年11月、12月间,朱光亚等人,在密歇根大学所在的安城,多次以留美科协的名义组织召开中国留学生座谈会,主题往往是“新中国与科学工作者”“赶快组织起来回国去”等。那时,每次聚会,他们都要齐唱一首自编的歌曲:不要迟疑,不要犹豫,回国去,回国去。祖国建设需要你,组织起来回国去,快回去,快回去。

《给留美同学的公开信》

《给留美同学的公开信》

 

“赶快回国”,已经成为朱光亚心里最大的祈愿。作为北美基督教中国学生会中西部地区分会主席,他开始牵头组织起草《给留美同学的一封公开信》,信中写道:

“你也许说自己学得还不够,要“继续充实”“继续研究”,因为“机会难得”。朋友!学问是无穷的!我们念一辈子也念不完。若留恋这里的研究环境,恐怕一辈子也回不去了。而且,回国去之后,有的是学习的机会,有的是研究的机会,配合国内实际需要的学习才更切实,更有用。若呆在这里钻牛角尖,学些不切中国实际的东西,回去之后与实际情形脱节,不能应用,到时候,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呢!

也许你在工厂实习,想从实际工作中得到经验,其实,也不值得多留,美国工厂大,部门多,设备材料和国内相差很远,花了许多工夫弄熟悉了一个部门,回去不见得有用。见识见识是好的,多留就不值得了,别忘了回去的实习机会多得很,而且配合中国需要,不是吗?中国有事要我们做,为什么却要留在美国替人家做事?

你也许正在从事科学或医学或农业的研究工作,想将来回去提倡研究,好提高中国的学术水准。做研究工作的也该赶快回去。研究的环境是要我们创造出来的,难道该让别人烧好饭,我们来吃,坐享其成吗?其实讲研究,讲教学,也得从实际出发,决不是闭门造车所弄得好的。你不见清华大学的教授们教学也在配合中国实际情况吗?譬如清华王遵明教授讲炼钢,他用中国铁矿和鞍山钢铁公司的实际情况来说明中国炼钢工作中的特殊问题。这些,在这里未必学得到。”

很快,这封信在美国各地区的中国留学生中传阅起来。到1950年2月下旬,公开信末端的联合署名已经签到了52个,包括在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的侯祥麟先生。2月27日,签名版公开信被寄往留美学生通讯社,最终被刊登在3月18日出版的《留美学生通讯》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而同时,朱光亚拒绝了美国经济合作总署(ECA)提供的救济金,踏上了归国路程。